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婉兮却已铺开纸笔,开始绘制村中地形图。“明日我去见族老。他们不让女子说话,但未必不让外人讲理。”
次日清晨,婉兮独自前往村中祠堂。门口守卫森严,两名壮汉手持铜棍,见她走近,立刻横棍阻拦。婉兮不退反进,从袖中取出一枚玉佩??那是沈念卿亲赐的御前信物,上刻“钦命监察女子教育事”九字。
守卫一见玉佩,脸色骤变,匆匆入内通报。片刻后,钟声三响,大门缓缓开启。
祠堂内,七位族老端坐高位,皆穿黑袍,面覆青铜面具,唯留双目可见。正中一人手持权杖,声音沙哑:“外乡人,你可知擅闯禁地,当受火刑?”
“我知道。”婉兮立于堂中,不卑不亢,“但我更知道,大周律法明文规定:任何人不得残害幼童身体,违者斩首抄家。你们所行,已触国法。”
“国法?”左侧族老冷笑,“在这十万大山里,祖训就是法!女人多言则乱家,乱家则败族,败族则亡种!我们割舌,是为了保全血脉!”
“那为何男子可言,女子不可?”
“阴阳有序,男女有别!”另一人厉声道,“女子属阴,主静;男子属阳,主动。若阴气躁动,天地失衡,山崩水涸!”
婉兮忽而笑了:“那请问,去年山洪冲毁三座梯田,淹死七人,是否因为女子说得太多?”
众族老一滞。
她步步逼近:“今年春旱,禾苗枯死,难道也是因女子言语招祸?可据我所知,过去十年,村里出生的女孩,舌头被割后,照样有瘟疫蔓延,有男丁暴毙,有老人饿死。你们的‘静’,并未换来平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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