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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她缓缓展开一份名单：“过去半年，我们收到一百三十七封来自寺庙、道观、庵堂的求助信。她们中有被迫出家的童女，有终身不得婚嫁的斋姑，有替主家顶罪的侍尼……她们共同的诉求只有一个：**请让我们选择自己的人生。**”

        台下寂静无声。

        沈念卿起身宣布：“即日起，敕令修订《僧道律》，凡十三岁以上女子入宗教场所修行，须本人自愿签署契约，并保留随时退出之权；严禁以‘还愿’‘冲喜’‘赎罪’等名义强送少女出家；违者，以拐卖论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掌声雷动。

        会议结束后，阿素找到阿湄，握着她的手久久不放：“你知道吗？那天你在船上教她们识字的时候，我就在人群里看着。我心想，这孩子，真的把钟声变成了语言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阿湄摇头：“不是我变的。是我们一起，把沉默炼成了声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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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冬雪初降，河东道某村小学堂内，暖炉微红。十几个女孩围坐一圈，正跟着老师朗读新课本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是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会疼，我会怕，我也会爱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有权说‘我要’，也有权说‘我不要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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