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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婉兮悄然驻足旁听。待庭审结束，她走上前去，轻轻抚摸那张粗糙却工整记录的案卷，眼眶微热：“这是我见过最像正义的模样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回到长安时，已是寒冬。雪花纷飞，覆盖朱雀大街两侧新栽的梅树。女子同盟议事堂前，立起一座青铜雕像：一名女子单膝跪地，为受伤孩童包扎，背上背着书箱，手中握笔如剑。基座铭文刻着：“**她不曾持刀，却改变了江山。**”

        婉兮默默凝望良久，终未进门。她转道前往太医院旧址??那里已被改建为“女子医学院”，柳含春任院长，专收孤贫女子传授医术。院中花园里，一群小女孩正在练习辨识草药，笑声清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先生，您看！”一名小女孩举起一株紫花地丁，“这能治疮毒，还能解蛇毒，是不是特别厉害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婉兮蹲下身，握住她的小手：“比它更厉害的，是你记住它的名字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夕阳西下，她独行于宫墙之外。一只纸燕随风飘落肩头，上面歪歪扭扭写着一行字：“先生，我也想当医生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小心翼翼将其收入怀中，抬头望向天空。暮色苍茫，归雁成行。

        此时皇宫内廷，皇帝正批阅奏章。一份来自西域的密折引起了他的注意：原“贞节军”残部试图勾结吐蕃贵族，散布谣言称“中原女主当兴，必将掳掠男子为奴”，意图挑起边疆动荡。然而当地部落首领却回信质问：“你们口中的‘妖女’，为何派医队千里救援瘟疫？为何赠牛羊助牧民生计？若此乃妖术，我愿世代受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皇帝合上奏折，轻叹一声，唤来内侍：“拟旨，加封婉兮为‘天下女子师表’，赐九锡殊礼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内侍领命欲退，却被他叫住：“等等。去掉‘天下’二字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那……只称‘女子师表’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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