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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“不。”皇帝微笑，“就写??‘婉兮先生’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风雪之中，婉兮踏进一间乡村学堂。屋内炉火正旺，十几个孩子齐刷刷抬头。她脱下斗篷，露出胸前那枚磨损严重的铜牌，上刻“民权监督”四字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今天我们不上课。”她温和地说，“你们每个人，来讲讲自己最想改变的一件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一个小女孩怯生生举手：“我想……让爹不要再打娘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另一个男孩大声说：“我要学会写字，以后不让村长骗我们签字卖地！”

        最后轮到沈念卿，她站起来，目光坚定：“我想成为第一位女宰相。不是为了权力，而是为了让所有不敢做梦的女孩知道??她们也可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婉兮听着，泪水悄然滑落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知道，这场战争远未结束。前方仍有牢狱等着她们，有火刑柱在暗处燃烧，有无数双眼睛仍在等待她们跌倒。

        但她也看见，千万盏油灯正在黑暗中点亮。

        只要灯不灭，路就会一直延伸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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