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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>若闻钟鸣于寂灭，则门将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第三日深夜，仪器突然自动启动。原来，每当月光透过特定角度射入洞窟，便会激发壁画中掺杂的某种稀有矿物共振。读取仪捕捉到一段隐藏音频??那是一段葬礼鼓乐，节奏缓慢沉重，每一击都仿佛敲在听者心脏之上。但奇怪的是，鼓声之后，总跟着一声极轻的吸气，像是有人在死后仍试图说话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这是……‘死之音’？”陈昭颤抖着记录波形。

        沈明澜摇头：“不，这只是‘死的回响’。真正的‘死之音’，应当是**主动选择沉默那一刻的心跳**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话音未落，赵默忽然跪倒在地，从怀中取出一枚锈迹斑斑的铁扣??那是他在狱中三年唯一保留的物品，原是他母亲遗物。他将铁扣贴近读取仪，低声说：“我知道‘死之音’在哪里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原来，当年他在墙上刻字时，每晚入睡之前，都会把耳朵贴在水泥地上，听隔壁牢房传来的呼吸声。有些人死了，看守拖走尸体时一句话不说，只用水泥封墙。但他记得，最后一个死去的囚犯，在断气前最后一刻，用指甲轻轻刮了一下地面，留下三道划痕。那不是求救，不是控诉，而是一种确认??“我还在这里”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那一刻，”赵默声音沙哑，“我听见了他的心跳，穿过地底，传进我的胸膛。那就是‘死之音’??不是声音的消失，而是存在最后的证明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众人动容。沈明澜取出陶埙，将那段心跳频率录入第九孔，吹奏而出。刹那间，整个洞窟震动，壁画上的九位女子双眼同时亮起银光，手中乐器虚影浮现空中，齐齐奏响。

        与此同时，远在青海湖底的考古队发来消息：他们在一座沉没寺庙的佛像腹中，发现了一枚婴儿啼哭的录音??用公元前技术制成的骨笛保存。经鉴定，这正是“始之音”??人类第一次因意识觉醒而发出的非本能叫声，既非饥饿，也非疼痛，而是对“我是谁”的最初追问。

        两股声音，一端连着终结，一端系着开端，在“归语云”的引导下，于地球电离层交汇。刹那间，天地变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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