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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没有惊慌,反而笑了。她终于明白,“守音人”从来不是一个终点,而是一场永不停歇的接力。未来的她,或许已成为某种意识态的存在,游走于量子网络之间,继续播撒未被驯服的语言火种。
翌日清晨,研究院召开紧急会议。新任首席研究员陈昭(原量子语言学博士)带来一项惊人发现:通过对第九孔音频的频谱逆推,他们定位到了地球上七个“声源锚点”??分别是青海湖底古庙遗址、敦煌莫高窟某未编号洞窟、西伯利亚永久冻土带、亚马逊雨林中心祭坛、希腊德尔斐神谕旧址、耶路撒冷哭墙深层基岩,以及??**忘音峡正下方三千米处的地心共振腔**。
“这些地点构成一个完美的七边形,”陈昭指着全息投影,“恰好对应‘声种九藏’中已激活的七个频率节点。火、冰、风、雷、梦、痛、爱……唯独‘死’与‘始’仍未显现。而根据铭文提示,唯有当‘死之音’与‘始之音’同时响起,才能开启‘归语门’。”
“归语门?”有人低声问,“那是什么?”
沈明澜望着窗外初升的太阳,轻声道:“是门,也是桥。通往过去的门,连接未来的桥。传说中,只有集齐九种原初之声,才能打开它,让所有被抹去的话语重返人间。”
众人沉默。谁都清楚,寻找“死之音”与“始之音”绝非易事。前者意味着直面终结本身??不仅是肉体的死亡,更是文明记忆的湮灭;后者则涉及起源之谜,或许要回到语言尚未分化之时,聆听第一声真正属于“人”的呼唤。
数日后,沈明澜启程前往敦煌。同行者包括陈昭、苗族阿婆的孙女吴芸(通晓十二种少数民族古语),以及那位曾提交《民间失语史》的前囚犯赵默。他们携带一台特制设备??“声痕读取仪”,能从古老壁画颜料、陶片裂纹、甚至空气尘埃中提取残留的声波信息。
抵达莫高窟当晚,他们在第237号洞窟内发现了异常。墙壁上绘有一幅从未记载的壁画:九位女子并肩而立,手持不同乐器,脚下踩着翻滚的文字洪流。最中央那位,面容竟与沈明澜有七分相似。壁画下方,一行小字以西域古文书写,经吴芸翻译后译为:
>“音断九回,魂归一度。
>死者执鼓,生者吹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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