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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老妇跪倒在地，额头触地：“我曾逼女儿嫁人，打断她的腿，烧她的书……我以为女人活着，就是生孩子、伺候男人。可现在，我听说她在高原教人看星星，救了上千头羊……我……我来赎罪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婉兮扶起她，轻声道：“不必赎罪。您来了，就是新生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当夜，婉兮再次独坐灯下。窗外，月光洒在鸣沙井上，水面映出满天星斗。她翻开日记，续写道：

        >“老师，今日有一母、一信、一归途。母亲来了，信到了，人回来了。

        >我忽然明白，我们所做的，不只是办学、运粮、参政，而是在修复一种关系??女儿与母亲的关系，女人与土地的关系，个体与时代的关系。

        >每一个觉醒的女子，都在治愈过去的伤。

        >而这条路，终究不是我一个人走出来的。是千万个名字，千万滴汗水，千万次在黑暗中不肯熄灭的心灯，共同照亮的。

        >后之人，不止十二。

        >后之人，正在路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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