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台下鸦雀无声。一位戴狐裘的老妇拄杖而出,乃是碎叶长老会唯一的女执事阿塔尔。“你们要什么?”她问。
“三件事。”婉兮清晰道,“一,在城南设女塾,授算历、农桑、医理;二,成立女子商议局,参与粮价、水利、灾备决策;三,开放城中藏书阁,允许女子借阅典籍,无论婚否。”
人群哗然。一名老祭司怒斥:“女子识字则心乱,心乱则家崩,家崩则国亡!”
婉兮不恼,只从袖中取出一封黄旧信笺,朗声念道:“贞元十七年,碎叶守将之妻张氏,率城中妇孺三百,掘冰取水,守城二十日,待援军至。朝廷嘉其功,赐‘节烈可风’匾额一方。请问,那时你们可曾说她‘逾矩’?”
她目光扫过众人:“她救城时是英雄,为何平日读书便是罪过?”
阿塔尔久久凝视她,终是转身,对长老会其余六人道:“我投一票,允设女塾。其余两项,三月后公议。”
掌声零星响起,继而如春雷滚动。当晚,碎叶城破天荒点亮了三十盏油灯,专供女子夜读。第一课,便是《女国策》第五章,由婉兮亲授。讲至“父之于女,如树之于枝”时,台下一位少年男子突然起身,脱下外袍撕成布条,蘸墨写下“愿随母志,共修新道”八字,悬于梁上。
三日后,婉兮收到长安急信。太子萧景渊回信附诗一首:
>“孤雁穿云志未休,
>千山雪尽见清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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