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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>今日女子求仕，正如彼雁振翅。或跌坠，或流血，但只要不停，终有一天，她们的名字也会刻入金榜，响彻庙堂。

        >臣不敢劝殿下逆流而上，唯愿您记得??历史从不由顺流者书写，而属那些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信使出发当日，龟兹迎来一场罕见的沙暴。狂风呼啸，黄尘蔽日，连最坚固的屋舍都在颤抖。人们纷纷闭户，唯有婉兮立于观星台残基之上，任风沙扑面。她望着茫茫大漠，忽然开口吟诵《女国策》第一章，声音穿透风吼，清晰如钟：

        >“人生而平等，不分男女贵贱。女子之智，不逊于男；女子之志，不卑于人。凡压抑其学者，实畏其觉醒；凡禁锢其行者，终失其民心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奇迹般地，风暴竟在片刻后减弱。云层裂开一线，阳光洒落，正照在她脚下的石碑上。碑文是学生们昨夜悄悄刻下的，八个大字赫然在目：

        **吾心光明，夫复何言**

        三天后，晴空万里。新一批使团整装待发，目的地是更远的碎叶城。临行前，数百名女子齐聚广场，每人手持一盏纸灯，上书自己心愿：“我要学会写诗”、“我要治好母亲的咳疾”、“我要建一座桥，让娃娃上学不再涉水”。夜幕降临时，千灯齐放，如星河流转，缓缓升向苍穹。

        婉兮仰望着，泪水无声滑落。阿芸走到她身边，轻声问：“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，在江畔村看萤火虫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记得。”她微笑，“你说，那是大地的眼睛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现在，”阿芸指着天空，“那是我们的眼睛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马队启程，蹄声踏破晨霜。婉兮回首望去，只见书院门前那株最初的梅树，历经风雪摧折，主干已显斑驳，但顶端新枝蓬勃，嫩叶如碧玉雕成，迎着朝阳舒展，宛如一面不倒的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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