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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因为我确实是怕了……”严嵩缓缓睁开双眼,望向富丽堂皇的天花板道:“但怕得不是李默,而是……皇上。”说着悠悠道:“现在的大明朝,除了皇上,谁还能置我於Si地?没有。”
“皇帝?”严世蕃不解道:“您说是陛下故意放任李默整我们的?”
“不错,”严嵩终於点头道:“这一切,都是陛下希望看到的。”
“他为什麽要这麽做?”严世蕃气得腮帮子直哆嗦,对大明至尊出言不逊:“我们父子十几年来,为他遮风挡雨挨刀子,当牛做马背黑锅!他躲在g0ng里仙丹修道,大明朝这一摊子,可全在我们父子肩上担着呢!这是要卸磨杀驴吗!!”说到最後,简直是要跳脚骂娘了。
但屋里人显然对他的暴跳如雷司空见惯了,没有任何异样的表情。
等他发作完了,严嵩也怒了,却不是对嘉靖,而是对严世蕃,怒气冲冲道:“以後这样的话,不准再说!你给我记住,是陛下给我们一切,没有陛下,你爹我保准在南京翰林院坐吃等Si到八年前,然後你就乖乖的跟我回分宜老家种地去!哪有现在这般钟鸣鼎食?”
“这功名是您挣来的,是儿子这些年辛辛苦苦应得的。”严世蕃不由委屈道:“从二十年前,陛下就甩手不管国政,全国两京一十三省,兆亿子民的民生,都得爹来主持,都得儿子来C持。”从几年前开始,老迈的严嵩JiNg力不济了,已经无法应付繁重的政务,嘉靖便让严世蕃以侍奉老父的名义,跟他一起到内阁当值,帮他处理大事小情,所以严世蕃才会有此一说。
“你有什麽好委屈的?”严嵩又好一声长叹:“还有你们,还有脸觉得委屈?文华你在浙江到底g了什麽?刮地三尺不说,二百万两军费,你能贪W一半!这还不是最愚蠢的!”
严嵩怒瞪着赵文华,吓得玉带缠身的赵部堂双膝跪地,听乾爹厉声训斥道:“蠢不可及的是,你竟然把那些东西装了二百大车,大摇大摆的运进北京城来,你这是给我送礼吗?你这是在给我们严家挖坟,你知道吗!”气得老头子咳嗽连连,脸都涨的灰白灰白。
严世蕃赶紧又是抚背又是喂水,还安慰道:“文华也是一片孝心,再说我都责备过他了,咱就别拿这个说事儿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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