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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数日后，二人抵达南溟海岸。

        此处海域漆黑如墨，海浪翻涌间尽是哀嚎之声，无数冤魂在水中挣扎沉浮，形成一片“苦海”。海心孤岛建有一座破败寺庙，匾额上“慈航殿”三字已被血迹覆盖。

        刚踏上岛屿，一股诡异波动便笼罩全身。

        白阳顿时面色发青：“不好！这是‘妄念侵蚀’，专门攻击神智！快运功抵御！”

        楚风眠却纹丝不动，眼中反而泛起淡淡金光。他运转造化本源，识海中浮现衍帝所授的《归元心经》，刹那间心灵澄澈如镜，所有杂念自动滑落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们以为，用幻象就能拦住我？”他冷笑一声，迈步前行。

        寺庙内，供桌上悬浮着一颗晶莹剔透的舍利子，然而其内部却被一团黑雾缠绕，不断传出阴冷笑声：“哈哈哈……又一个送死的？佛主已死，慈悲无用！唯有毁灭，才是终结痛苦的唯一方式！”

        楚风眠冷冷看着那团黑雾：“你是影渊派来的‘归墟使者’？借舍利子传播绝望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聪明。”黑雾扭曲成一张人脸，“但这世上本就没有希望。你看这南溟，亿万生灵受苦，佛主坐视不理；你看这九域，强者横行，弱者如蝼蚁。所谓共生意志，不过是弱者的幻想！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说得对。”楚风眠忽然点头，“这个世界的确充满痛苦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黑雾一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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