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漕运使谷明德跪在行宫偏殿外,浑身湿透,膝盖以下溃烂发白。他身后跟着两名船夫模样的汉子,抬着一口密封的桐木箱。箱体沾满青苔与水草,锁扣处凝结着暗红色血迹。
“启禀陛下!”谷明德声音嘶哑,“淮河自五日前突现浊流,泥沙量激增十倍不止!我等逆流而上三百里,至洪泽湖口,发现下游水势异常汹涌,非自然泛滥之象!且……且水中漂浮大量尸骸,皆身着宋军号衣,胸腹鼓胀,面色青紫,似中毒而亡!”
殿内一片死寂。
年构脸色铁青:“你确定是宋军?不是金兵?”
“千真万确!”谷明德叩首,额头撞地有声,“其中一人乃下官侄儿谷昭,任京东路转运司押队使,腰间玉佩尚在,绝无错认!”
“打开箱子。”年端忽然开口。
众人回头,才发觉她不知何时已立于屏风之后,手中仍握着半块未吃完的桂花糕。她缓步走出,裙裾轻摆,目光落在那口诡异的箱子上。
两名力士撬开箱盖。
一股腥腐之气扑面而来。
箱中并非尸体,而是一堆混杂着碎布、断箭、朽木的河泥。但在泥团中央,赫然嵌着一块焦黑的木牌,上面以朱砂写着四个歪斜大字:
**“水代兵者,先溺己。”**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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