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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人稍微往后靠了靠,他淡淡的笑容蜿蜒成一种接近调皮的表情。“作为你到这里的快速奖励,”他开始说,随手挥了一下手腕,“让我给你看点儿有趣的东西。”
基兰紧握着他的凝聚沙子,他的眼睛眯了起来。旁边的女孩仍然静止不动,她的灵魂静静地悬浮在她的肩膀上,它透明的光芒略微暗淡,仿佛预感到了即将发生的事情。
那个人再次弹响手指,房间开始发生变化。墙壁闪烁并弯曲,其边缘消失在向外螺旋的光带中。桌子和杂乱的东西似乎变得模糊并拉长,然后完全消失。在它们的地方升起了一个广阔、开放的空间——悬浮在无尽虚空中的星星和浮岛组成的广阔景观。
基兰脚下的大地忽然晃动,变成了一块半透明的平台,似乎悬浮在虚无之中。空气中弥漫着微弱的魔法低鸣声,回荡于空间,仿佛周围的虚空本身都活了起来。
“令人印象深刻,不是吗?”男人走上前,站在平台边缘,他的步伐轻松自如,尽管脚下有着令人眩晕的深渊。“这个地方存在于时光之间,是为那些配得上它的人所开辟的一片时间。把它当作你眼前展现的可能性的一瞥……如果你足够大胆去抓住它们。”
呆住了,基兰几乎没有注意到周围环境的变化。他目光在无尽的虚空和飘浮的岛屿之间来回扫视,每个岛屿都微弱地发着光,仿佛被赋予了独特的魔法。直到他试图加紧手掌中的沙子时,他才意识到有些东西不见了。
沙子消失了。他一直小心翼翼地维持的螺旋聚合体也不见了,更令人担忧的是,他甚至没有注意到它什么时候消失。他的水井仍在消耗法力,喂养着虚无,仿佛他所控制的魔法被夺走了一样。
同样,女孩平静的表情开始动摇,当她瞥了一眼肩膀时。她的精神,她所依赖的不变存在,从她记事以来就一直陪伴着她,现在却消失了。她眨了眨眼睛,手本能地伸向曾经悬浮在那里空荡荡的地方。
“有什么不对劲吗?”男人问道,他的语气中带着熟悉的戏谑。他转过身来面对他们,他锐利的眼睛闪烁着满足感。“你会发现这个地方有一个奇怪的方式来平衡游戏场。这里,没有拐杖,没有工具。只有你。”
那个人把手放在背后,姿势放松地凝视着闪烁的广阔空间。“魔法,”他开始说,他的声音稳定而有共鸣,“常被误认为是某种有限的事物。一个咒语、一个工具、一种公式——受规则和限制的约束。但那是一个狭隘的观点,是我们为自己建造的一座监狱,为了在其广阔中感到安全。”
他转过身面对着Kiran和女孩,他的表情是安静而强烈的。“事实上,魔法是无限的。它不是一个工具,而是一种语言——一种随着每个词语、每个想法、每个敢于塑造它的想象力而演化的语言。它所知道的唯一界限就是你们自己施加给自己的界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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