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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凯兰敲击羊皮纸在桌子上。“这个名单说你是唯一的幸存者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雷纳德闭上眼睛。“你觉得这会让我走运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凯兰没有回答。

        雷纳德发出一声苦涩的笑声。“其他人？他们被抹杀了。不仅仅是被杀死——而是被抹杀。他们的家人消失了。他们的庄园被烧毁。他们存在的每一个痕迹都被抹去。”他的声音几乎是一丝细语。“但我？他们让我活着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基兰眯起眼睛。“为什么？”

        雷纳德吞咽了一口，他的脸色苍白。“因为我做了他们要求的事情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基兰停顿了一下。

        雷纳德的目光闪烁着朝向他，似乎有一丝羞愧在他的眼中一闪而过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给了他们想要的东西。”他的声音现在几乎听不见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凯兰的呼吸放缓了。“你给他们什么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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